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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第五章

这种情景,应该就是在正常不过的理术脱离领域了,可是为什么二人会这么吃惊?

“这么大的理术脱离领域,怎么可能……”

范围?

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林峯转过了脑袋望向远方。

即使上上次与亚罗的决斗,之后也勘察了一下也只有一千米左右。

可是现在这个理术脱离领域,已经大到超乎想象了吧?即使在视野范围的尽头,也是标志性的黑白色。

抬起头,蔚蓝色的天空也被征服了似的,变成了死灰色。

“不对,不可能会有这么大规模的理术脱离领域。”

深呼吸了几口气,亚塞那又变回了那副古井不波的样子。

“可是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吧?”

南月忍不住问道。

“所以说是不对的。起码……”

停顿了一下,亚塞那抬起了头。

“天空是不会被理术脱离领域控制的。”

亚塞那的眼底闪烁着另一种不知名的光彩。

“可能说的有些笼统,但是,这个理术脱离领域绝对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大。”

“可是现在……”

“看见的不一定会是真的!和你一起的那个丫头会幻术的吧,不要一味依赖你的视觉。”

看见的不一定会是真的。

那么,这是假的吗?

“假是不可能的,下面的普通人是真真切切地被控制在固定的时间之内了。”

没有等林峯二人继续发问,亚塞那搓了搓自己没有胡须的下巴。

“存有效力的理术脱离领域,观察不到边界的范围……”

林峯抬头望向了天空,黑与白的单调。这种像是末日般的场景,简直叫人不敢相信。

“就连鸟都没有吗……”

亚塞那复杂地盯着天空,听到林峯说的话时,像是被触动到了什么一般。挑了挑眉毛。

房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就在南月忍不住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

亚塞那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脸上是一副惊讶的表情。

“我知道了!”

“这个理术脱离领域,不是中心式的!”

所谓的中心式,就是先前蓝丽和亚罗使用的方式。以施术者为中心,扩散开的理术脱离领域。因为范围和理力成一定的比例,同时也变相地表示了施术者的实力。

“那是什么方式?”

很难得地没有对林峯冷嘲热讽,亚塞那微微一笑。

“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施术者通过理力外放的方式,包裹住了整个城市。”

“哎,哎?!”

“这样的话就会像倒碗一样扣住这个城市了。”

亚塞那右手招了招,紫金色的光辉一阵闪耀,拟化出了一只紫色的碗。轻轻地倒放在了桌子上。

“如果被扣在里面的话,不管再怎么看,都只能看见碗里面的场景了吧?虽然说的有点偏差,实际上理术边界做出了折射的效果,勉强能看到外界的场景。”

脑海里的疑惑在这一刻犹如魑魅魍魉一般被一扫而空。

“也就是说,被理术脱离领域控制的。只有这个城市而已!”

视野的尽头,触碰到了领域边缘地话就会像水一般,产生一种折射的视觉效果。只能误以为同样被囊括了而已。

因为没有被囊括进脱离领域的关系,鸟这些生物保持着运动的状态。就不会被领域范围之内的人观察到了。

“可是不要高兴地太早了,能通过理力外放来控制整个城市。就算我们加上那个已经走掉的丫头也没有这个能力……这次的敌人,很强呢。”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亚罗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喜悦笑了出来。

“还行,虽然只是理论上可以实施的方案。出乎意料地成功了呢……”

“喂喂~好了没有啊,那批家伙只能撑住半个小时啊。”

暴君指了指身后的一群傀儡死徒,足足有数百个的规模。

“没有那么点时间,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他们提供的能量足以运转这个理术脱离领域运转四十分钟。”

右手摩挲了一下法杖,在亚罗面对的方向。一条黑色的理术能量连起了傀儡死徒和理术脱离领域,犹如灰黑色的蛋壳一般的造型,倒盖在了这个城市之上。

“如果时间到了会怎么样呢?”

亚罗瞥了一眼暴君,淡淡地说道。

“被吸成干尸吧。”

暴君愣了一下,旋即又笑了出来,转过了脑袋。

“阴影,我喜欢这家伙,这次任务结束了他归我管行吗?”

暴君背后原本空无一人的街道,一团黑色的雾气消散开来,阴影把玩着不离手的骸骨。没有理会暴君径直地走到了亚罗的背后。

“嘎吱”的声音很突兀地回荡在街道之上,名为‘狼骑’的神秘死徒,迈着扭曲的脚步跟在阴影身后。猩红色的眼眸在头盔中闪烁着不知名的光彩。

“可以开始下一个阶段的实施了吗?”

亚罗皱了皱眉头,像是在为什么事情而犹豫的表情。

“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吧。”

阴影拍了拍亚罗的肩膀,少见地露出了感慨的表情。

“……”

亚罗紧了紧手里的法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犹豫不决的表情。

“三千预言之亡灵,聚魂术!”

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般,整个城市都开始猛烈地颤抖。

“喂喂怎么回事啊!!!”

楼下普通人的额头上,都浮现出一层朦胧的白色雾气。犹如抽丝剥茧一般在额头处汇聚成一个白色的浓稠雾团。然后幽幽地飘向一个特定的方向。

“要出大事了!”

亚塞那直接从窗台探出手去想要抓住一团,特别用理力包裹起来,一脸慎重的样子。

“这是人的灵魂,轮回的资格,存在的证据。”

连续三个说明用的词汇,已经很清晰地表达了这团不起眼雾状气体的重要性。

“抽取灵魂的理术,只有预言系的分支……这种规模,肯定是像这个脱离领域一样,通过了某方面的加成了吧……”

“要怎么办?”

林峯摸了**口,不安地说道。

“……总而言之,先……”

在下一个瞬间,漂浮着的灵体,像是受到了什么号召一般。整齐划一地朝市中心的四星级酒店汇聚。

一团足有十多米直径淡金色的雾气悬挂在大楼之上,在灰黑色的布景之下,像是太阳一般的耀眼。

“那东西!”

亚塞那少见地一副震惊的表情。

“已经不仅仅只是普通的理力了,这种感觉……理术道具的意识能量!”

作为理术道具的精髓所在,意识体便是接受术式,进行转换理力和连接空间的媒介,可以说是代理人的第二生命也不过分。

没有意识的理术道具,根本就称不上理术之名。

把理术意识抽取出来融合,要达到这种几十米的规模。

东座是去打劫了命运之窟吗!

而且,作为有独立意识的理术道具意识体,融合过程会有这么顺利吗?!

“狼牙,狼牙那个组织的话!”

南月的话一下子点醒了亚塞那。

以收集各种理术道具为目的,不讲究手段和名声。即便是在死神界也非常有名气的存在。当然,是负面的而已。

“到那里去!”

紫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亚塞那已经完成了变身理术的过程。

三人没有任何犹豫,身形就已经窜了出去。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次死神界都被骗过去了。”

“这要怎么说?”

紫金色的猎豹在一栋写字楼顶猛的一踩,已经开始减速的身影像是上满了发条一般又冲了过去。

“西部的圣战应该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应该是东部地区。”

“他们要干什么?”

坐在紫豹背上的林峯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在狂风中大声喊道。

“我怎么会知道,但是……肯定是很危险的东西。而且,一向有些间隙的不法四柱,居然开始协作了……”

亚塞那突然冒出一个恐怖的可能,可是很快又晃了晃脑袋否决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如果真如自己所想的话……到时候,东部地区就不复存在了吧?

怀揣着‘真是糟糕透了’的心态,紫豹又开始提速……

“喂喂,这样太无聊了吧?”

暴君随手扯过一团乳白色的灵魂塞进了嘴里。

“葛崩哟捕照窝母嘛。”

[根本用不着我们吗]

在市中心的酒店之上,暴君一行人就在屋顶,像是等待着什么一般。

乳白色的灵魂,在淡金色汽状雾团之下。开始融合在一起,四方汇聚而来的灵魂,逐渐充实着这团乳白色的雾球。

“好好地呆着吧,别忘了我们的任务啊。”

阴影若有所思地盯着上方的两个气团说道。

看着暴君又伸出的右手,亚罗赶在暴君抓到之前把灵魂用理术包裹了起来。

“再浪费的话会影响到融合的平衡性。”

轻轻地切了一声,暴君很难得地没有进行反驳。舔了舔嘴唇,暴君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突然,一直都沉默着的狼骑转过了脑袋。尖锐的‘嘎吱’声划破了长空。

暴君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玩具来了!”

同一时间。

亚塞那猛的停了下来。

“唔啊!”林峯没有一点防备,一下子就从紫豹的背上甩了出来。

强大的势能推动林峯甩出了两条街。

“啊……好痛啊!”

因为打滚而变得破破烂烂的衣服下,渗出了鲜红色的液体。

“已经可是恢复正常人的机能了吗……太阳神的纹章,概念武装,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为什么要停下来啊?”

亚塞那依旧保持着变身的状态,从三米的上方俯视下来。

“前面就有麻烦了臭小子。”

南月也点了点头。

“嗯,我也感觉到了。有四股强大的理术波动。”

“四,四个?”

“没错。”

紫豹足有篮球大小的瞳孔订在了南月的身上。

“我最多只能拖住两个,你叫南月是吗?”

“嗯,我可以……拦住一个吧。”

听着二人之间的对话,林峯一下子就反应了过来。

战斗的分配。

“我们这边可以战斗的只有两个,务必要尽快解决战斗。如果情况允许的话……第四个也交给我吧。”

平淡地语气却是让人震惊的言语。

“等,等等!为什么不把我算进去!”

“不,不需要林峯大人上。”

这次却是南月,一如既往认真的表情,却像是蒙上了一层阴霾。

“别干傻事,你现在快点跑。最好在这个理术彻底完成之前离开这个城市。”

“别小看……”

“臭小子别任性了!”

瓦力的声音瞬间打断了林峯的辩解。

“那就这样吧。”

南月毫不犹豫地跨上了紫豹的背上,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转过了脑袋。

在下一刻,紫色的光辉一闪而过。在高楼大厦之间跃动着远去。

什么啊……

这算什么啊……

把我当做累赘了吗!

就这样去面对事关生死的战斗,都不愿意带上我吗!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啊啊啊!!!”

喉咙深处发出抽搐般的感觉,接着,眼睛变得一片模糊。

“为什么啊……”

声音,也变得沙哑不堪,犹如干枯了的树叶。一碰既碎。

“臭小子,你很幸运啊。”

瓦力的声音这次变得严肃了起来。

“没有必死的决心,是绝对没有可能面对那种程度的敌人的。”

“……他们都是笨蛋啊……”

“啊,因为代理人,就是只有笨蛋才能胜任的职业啊。”

“……因为概念武装吗……”

“嗯。”

因为概念武装。

因为不切实的传奇。

宁愿面对必死的结局,也要守护的存在。

这么相信我,相信我能创造奇迹,相信我能扭转这种绝望的未来。

真是一群,笨蛋啊……

南月最后的唇语。

“要活下去啊。”

“很紧张吗?”

“说不紧张是假的。”

“也是呢……很抱歉,这种无礼……不,已经是天方夜谭的请求……”

“请不要这么说!”

南月的眼底透露出强烈的光彩,微微伏下了身体,减小了风的阻碍力,南月坚定而又大声地说道。

“这才是代理人真正的道义!”

驱逐死徒之阴影,生活在世界的边缘。为了秩序与和平而战。

“真正的道义吗……啊,努力地,活下去吧!”

在下一个瞬间,南月二人面前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

漆黑色的空间乱流之中,身着纯白色长袍,披肩黄发的青年,垂直脑袋,缓步走出。

“你是谁?”

询问的同时,紫豹已经绷紧了全身的战斗神经。好像对方的回答不满意的话,就会果断出手一般。

“……宝物猎人,亚罗。”

亚罗抬起了脑袋,眼底闪烁着无法言语的光芒,一脸坚毅的表情。

“为了让代理人不再存于这个世界,而战!”

“噢噢!来了来了!”

暴君甩了甩胳膊,一脸兴奋不已的样子。

“只有两个吗?不够玩的啊,东座大人太小题大做了吧……”

尽管嘴上说着,暴君的周身已经开始弥漫出淡黄色的实质理力了。身躯开始膨胀,尖锐的犬牙再次挣脱嘴唇的束缚反射狰狞的光泽。

“嘛,起码不会无聊……喂你干什么!”

亚罗沉默着撕开了面前的空间,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乱流之中。

“随他去吧,作为一名代理人的义务。他也有必须要面对的事物。”

阴影纤细的手指捏起一团乳白色的灵魂,漫不经心地说道。

“作为一名代理人,他是一个悲哀的家伙。作为一个哥哥……他很伟大。”

沉默的死徒狼骑,弓着两米多高的身躯窝在一个高档房间里,猩红色的眼眸透过窗台,眺望远方。听到阴影的话,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摇了摇脑袋。

“啊~不管了!我也要去!”

犹如沉闷轰雷一般的咆哮声过后,暴君霸气无比的狮身就已经出现在阴影面前了。

“哈哈哈!我来了!”

明明有着六米多高的庞大身躯,行动起来却没有一点缓钝感。

在于之前写字楼的表现,判若两人。

“宝物猎人,亚罗?”

南月跳下了紫豹的背部,双手把指关节捏的咯吱做响。

“终于找到你这家伙了!”

出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抓捕这家伙,即便是在亚罗与死徒之间做出选择。南月也会毫不犹豫地优先攻击亚罗。

“这家伙,我来。”

紫色的光晕一闪而逝,亚塞那挡在了南月之前。

“你准备下一个吧,暴君肯定也在他们之中。相对来说这家伙更适合我一点。”

的确,亚塞那说的话没有一点可以反驳的漏洞。

暴君的攻势就像是雷阵雨一般,而能在之中。坚持,并且反击的。亚塞那只能变身的理术,的确不合适。

“……那,小心。”

“嗯。”

南月错开二人之间的战场,直奔市中心的大楼。

“你这家伙,也是代理人?”

亚塞那又变成了一副面瘫的表情,光从表情和语调,完全看不出什么内心想法。

“没错。”

“现在的你,还有资格说出这种话吗?”

代理人,驱逐死徒之混沌。

为人间界带来安定,同时管理着秩序的存在。

绝对不是这种为了自身的目的,甘愿与敌人为伍的家伙能说出口的话!

亚罗平静的目光恍惚了一下,可是很快又恢复如初。

“你怎么可能会懂。”

亚罗瘦高的身躯开始颤抖。

“你们又知道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死在眼前是什么感觉?被自己的信仰欺骗又是怎么样的感觉?明明想要拯救这个世界……”

亚罗猛地吸了一口气,面目狰狞地喊道。“却被背叛了的感觉,你又怎么会懂!!!”

“三千寂灭之怒灵,地狱炎!”

本来只有脑袋大小的地狱炎,在亚罗的全力催动下,变成了直径一米左右的猩红色岩浆,直直地扑向亚塞那。

“轰!!!”

原本亚塞那站立的位置,已经被地狱炎轰炸成了一个深坑。周围的水泥地被炙热的气流影响,变成了鲜艳的光红色。

“你是白痴吗?只有三千的咒术式,却强行催动到万象的程度。理力多到没地方用吗?”

略显调侃的声音从亚罗背后传来。

没有惊慌,也没有什么过度的反应。亚罗向右跨出一小步,身形像是瞬移一般,出现在了几十米外的电线杆之下。

紫色的光辉瞬间笼罩了亚罗之前的方位,数道肉眼可见的紫色气流急速运动着,将坚硬的水泥地,切割成了碎块。

亚塞那已经完成了变身术式的过程,犀利的视线一下子就锁定了数十米外的身影。

“看起来不是白痴啊,早在之前的对话就已经贯穿好了的空间裂缝吗?”

亚罗沉默以对。

“你……”

开口的瞬间,紫豹的身影再次闪烁,直直地扑向亚罗。

“已经,太迟了。”

亚罗甩了甩脑袋,嘴角勾起了自信的微笑。完全无法想象,刚才那副歇斯底里的表情,便是他的作为。

以亚罗先前的站立点为中心,一圈足有数十米的理术防御罩瞬间发动。护罩的边缘,离亚罗的鼻子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突然地,紫豹发出了气急败坏似的怒吼。

“嗷!!!”

接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成片的,黑红色的稠状岩浆,猛地填满了十米的护罩。时间像是短短地暂停了一瞬间,下一刻,剧烈的轰鸣声回荡在这座城市之中。

“最基础的理术,往往也是最意外的。”

面无表情地盯着剧烈翻腾着的火龙,亚罗如是说道。

远在市中心的阴影,看着亚罗瘦高的身形。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南月急速前进身影,感受到背后响彻云霄的轰爆声,同时灼人的热浪飒地扫过了毫无防备的背部。使得南月的身影微微一顿,可是很快便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要做的事情。

但已经做不到了,足有六米高。浑身散发出混黄色光辉的暴君,挡在了路前。

“呦,小朋友,让我们好好玩玩吧~”

狰狞的狮脸,浮现出了人性化的笑容。

“不,我没有时间陪你玩。”

血红色的光晕一闪而逝,简单而又大气的护身铠甲便覆在南月的身上。

“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干掉你!”

红色与黄色的理力,在城市的一角爆发出强烈的气势。

大战,一触即发。

在城市之外,遥远的海洋之上。

一队身形正在以无法想象的速度,穿过这片人迹罕至的海域。

闪耀的极光,脚下的一双厚重军靴散发着纯白色的光辉。带领着队伍穿行在天空之上。

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苍老的脸露出了意外的表情。细长的白眉毛挑了挑。

“爱尔兰的族人吗?怪不得能有这种传承。这样东部的问题也不会紧张了吧……呵呵东座那家伙,已经按耐不住了吗……”

队伍中,一只大型飞禽类的坐骑堪堪地吊在了末尾。在一次极速转弯的过程中,消失在了云海之中。

军靴猛地爆发出更强烈的光辉,本来就已经模糊的身影已经变成了一条细线。

“再快一点!西部还在等待我们的支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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